10月10日,加州最高法院以存在“一些列道德和实践问题”为由驳回了加州另一条律考改革替代途径,在此之前加州律协与Kaplan计划于2025年2月实施的多项选择题考试以及远程考试计划也被驳回。
去年以来,由于财政问题,加州一直试图对自己的律师资格考试进行修改,包含采用替代途径或者其他方式。为此加州律师协会董事会专门召集成立了一个“替代途径工作组”来制定加州律师资格考试替代方案。该工作组拟定了Portfolio Bar Exam(PBE)计划作为新的律师考试替代途径。10月10日,加州最高法院对PBE提案发布了审议结果。
01
被通过的9个考试科目与七项技能
首先,最高法院同意了委员会关于在考试中测试9个科目的建议,命令补充测试科目清单,增加三个科目,具体测试科目如下:行政法与诉讼、民事诉讼、宪法、合同、刑法与诉讼、证据、职业责任、不动产、侵权、劳动法、家庭法、遗产规划、信托与遗嘱认证。
同时也采纳了委员会的建议,在考试中测试下列七种技能:起草与写作、研究与调查、问题发现和事实收集、法律顾问/咨询、诉讼、沟通与客户关系、谈判与争议解决
02
被拒绝的两个律考替代途径
加州最高法院拒绝采纳委通过互惠接受在美国其他司法管辖区获得律师执照,以取代全部或部分律师资格考试的要求。
工作组提交的PBE计划同样被拒绝,该提案允许美国律师协会或律师考试委员会认可的法学院毕业生在监督下进行一段时间的实习,并在为实际客户提供咨询和代表的同时产生一些列工作成果。该成果作品集随后将由一个特别委员会进行评分,以确定申请人是否已经具备从事法律工作的最低能力。申请人还必须成功通过最多两次PT考试(performance test),这是目前普通律师考试的一个组成部分,以此获得律师执照。
最高法院禁止了该提案,他们认为这涉及一些列道德和实际问题,这些问题将损害PBE作为申请人能力衡量标准的公平性、有效性和可靠性。

公平性在于,监督律师参与创建评估申请人的能力这将在评估结果中引入差异,这取决于监督员而不是申请人的能力。与那些获得技能较低或投入较少的监督员的申请人相比,那些获得技能较高或投入更多的监督员的申请人可能会提交更好的工作成果。
此外,该提案几乎没有提供令人信服的保障措施,模板由申请人以外的其他人编写,从而允许一些申请人不公平的收益,对那些真正创建自己的工作成果的申请人不公平。因此PBE分数可能对所有申请人没有相同的含义,它不能确保绩效是基于申请人的能力。
在有效性方面,PBE不足以衡量申请人在发现问题或进行客户面试和谈判方面的能力,如果申请人未能在创建客户的工作产品中识别出关键事实或关键法律问题,那么遗漏的信息也不太可能引起评委会的注意。PBE只能通过申请人及其主管对申请人的表现修订评估来间接评估这些技能。除了担心这些自我评估可能带有偏见外,这些修订评估不太可能包含足够的信息,使评分委员会能够客观的确定申请人执行这些技能的能力。此外,还存在迫使没有经验的申请人进行谈判和客户面试的道德困境。这往往涉及高额赌注和客户的隐私问题。例如,在这些情况下,主管可能不愿意提交一份评估报告,宣称申请人为客户进行了不称职的、失败的谈判。
就可靠性而言,上述的情况会引起人们的担忧,即PBE分数在持续衡量申请人的能力方面将不可靠,进一步增加这种潜在的不可靠性的是PBE监督实践基础所固有的道德紧张,即监督者在雇佣和培训申请人方面做出了重大投资,然后申请人必须独立为实际客户产生工作产品,并在PBE中进行后续审查。这些由PBE提案未解决的问题可能会使监督者不愿可靠和客观的证明作品集代表了申请人的独立努力。
例如,PBE提案没有解决如果评审委员会认为提交的作品不符合最低能力要求会发生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评审委员会可能会收到有缺陷的作品,这种情况下需要确定申请人的主管是否未能充分监督申请人工作,从而对评审产生道德压力,是否该把情况报告给州律师协会。考虑到这种可能性,监督人可能会帮助申请人修正作品中的缺陷,这进一步加剧了PBE的不可靠性。
最后,虽然PBE在提案中增加两个90分钟的PT测试,还是不能解决整个提案的公平性、有效性和可靠性的固有问题,也不会减轻道德问题。
03
加州最高法学院的驳回理由是否合理?
莫里茨法学院荣誉退休教授德博拉·琼斯·梅里特在给《美国律师协会杂志》的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禁止探索投资组合许可的试点项目的决定“令人失望”。
她写道:“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加州最高法院)考虑这项提案超过 9 个月时,俄勒冈州继续推进并实施了类似的提案。俄勒冈州的计划现在有超过 100 家雇主参与,并于 8 月举行了第一次投资组合评估会议,将于本月晚些时候举行第二次投资组合评估会议。加州最高法院确定的道德或实际问题都没有出现。”
今年3月,华盛顿州最高法院在概念上批准了涉及受监督实习的额外入行途径。具体实施日期尚未确定。9月,内华达州批准了一项包括受监督实习在内的三管齐下的执照计划。